第(3/3)页 沈生澜咬唇,目光不舍地流连在孩子脸上,忽然,她瞳孔微缩——孩子左耳后的那块青痕,颜色似乎更深了,边缘还隐隐透出一丝暗红。 那不是普通的淤青!它在变化! 她强压心头惊骇,低下头:“看够了。” 南宫容璟将孩子交还奶娘,对沈生澜道:“现在,你可以走了。一个时辰,霜降寒露跟着,不得离开后院,不得靠近水边和西北角地牢。” 果然,他明确划出了禁区。 沈生澜福身:“是。” 南宫容璟看了她一眼,转身离开,没有回暖阁,而是向着前院方向去了——他今日似乎有事要处理。 沈生澜微微松了口气。至少,他本人不会一直盯着。 她紧了紧围巾,沿着石径慢慢走。 霜降和寒露紧随其后,目光如影随形。她走得很慢,像是久卧初起之人,步履虚浮,不时停下喘息。 “夫人若体力不支,可回房休息。”霜降道。 “无妨,走走反而舒坦些。”沈生澜摇头,继续前行。 她故意向着与地牢相反的东南方向走,绕过后花园,穿过月洞门,来到一片梅林。时值寒冬,红梅盛开,暗香浮动。她在梅林里驻足,伸手轻触一朵梅花,指尖冰凉。 “这里真美。”她轻声感叹。 霜降和寒露没有接话,只警惕地环顾四周。 沈生澜在梅林里消磨了将近半个时辰,然后转向,往西北方向走去——不是直奔地牢,而是朝着假山群的方向。假山那边有几处亭台,是寻常散步会经过的地方。 “夫人,那边风大。”寒露提醒。 “我想去亭子里坐坐,歇歇脚。”沈生澜道。 霜降和寒露对视一眼,没有阻止。只要不接近地牢入口,在亭子里坐坐并无不可。 假山群占地颇广,怪石嶙峋,小径曲折。 沈生澜慢慢走着,目光看似欣赏景色,实则迅速记下每一条岔路和视野死角。她能感觉到,怀中黑玉牌和铜片的脉动在逐渐增强——越靠近西北方向,反应越明显。 终于,她看到了一座半隐在假山后的六角亭。亭子位置较高,站在亭边,能隐约望见西北角——那里有一堵高墙,墙下有一扇厚重的铁门,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,周围守着四名持刀守卫。 地牢入口。 沈生澜的心脏骤然收紧。她走上亭子,在石凳上坐下,状似疲惫地喘了口气,目光却牢牢锁住那扇铁门。 铁门紧闭,守卫肃立,周围没有任何人靠近。但她怀中的黑玉牌,此刻烫得惊人,铜片也在微微震颤。她能清晰感觉到,那个方向传来一种无形的、沉重的“场”,冰冷、阴郁,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和……水汽。 水室。 周氏就在那扇门后的三层水室。 西南角,砖七。 她要怎么过去?守卫森严,霜降寒露紧盯,南宫容璟明确禁止…… 就在这时,异变突生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