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吁。 “真让我说中了,看来洪智有这小子在玩真格的啊。”刘振文用词很谨慎的说道。 “井田夫人、滨江特务总机关的宫本清野少佐。 “还有一些日侨商人朋友打电话来质问或求情了。 “我估计这个点,高彬也该接到电话了。” 他笑了笑道。 “是啊,人家这叫知行合一,看一步走两步,可比张家满嘴抹蜜的小子要强的多。”李兰亦是赞道。 “你也看好他?”刘振文道。 “听其言,观其行啊。 “人家事就是办的漂亮,给咱家送钱也是实心实意。 “主要是你没觉得咱家那小祖宗这两天心情不错吗? “以前她哪天不是跟人欠了她一屁股债似的。 “小洪真有有这机灵劲,你和高彬拉他一把,就他那履历,未来爬个厅长甚至警察总厅去也不是问题。 “怎么说呢,你不觉得他跟你年轻时候一样吗? “有脑子,也会来事。” 李兰会心笑道。 “先看看吧。 “救出了张仲年,不见得能结了这个案子。 “我看看洪智有怎么把人从高彬手里捞出去。” 刘振文并没有否定她的看法,反倒是多了几分兴趣。 …… 次日。 高彬来到警察厅,直奔白启明的办公室。 白启明没来上班。 这位警察厅的龙头,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在泡温泉,显然已经对退休认命了。 他转到来到刘振文的办公室。 门没关,高彬敲了敲: “刘厅长。” “老高,快,我正有事找你。”刘振文招手道。 高彬在他对面坐了下来。 刘振文起身泡了茶,推了过来道:“你应该收到电话了吧?” “是啊。 “东条英机的侄女。 “特高课,滨江特务机关总部也都在给我打。 “依我看,下一个就该是冈村宁次了。” 高彬一如既往的幽默。 “这事,你怎么看?”刘振文道。 “这是在我意料之内的。 “实不相瞒,我跟我媳妇还找张仲年捡过中药呢。 “所以动刑的时候,我都没敢让刘魁上,也就是吓唬吓唬他。 “张仲年嘴很硬啊,你也可以说他很有骨气。 “父子俩啥也不招。 “他儿子就在山上,话都被套出来了,还是一口咬定,他家大儿子张平汝是去山上淘金了。”高彬眼神一凛,有些恼火道。 “你管他淘金还是伐木。 “他就是一口咬定,不知道儿子在干嘛,你也没辙啊。 “日本人大部分时候都不讲证据。 “但遇到他们想插手的人和事,他们又成了君子、圣人,能把事情掰的比头发丝还细,你要查,那就得拿铁证。 “得把张平汝押到特高课,甩他们脸上才能作数。 “老高,依我看人先把张仲年放了。 “他小儿子还在咱们手上,这是有佳木斯方向口供和证物的,就是给地下党送信,打算投奔抗联的。 “老的,审不审意义不大了。 “你看呢? “毕竟东条英机侄女的面子,咱们还是要给的。” 刘振文温和笑道。 “哎,现在办点事是真难啊,上边一堆部门,日本人也一堆部门全卡在头上拉屎撒尿。 “就这样吧。 “我去放人。” 高彬站起身道。 路过刑讯二室。 他看到两个刑讯员在那喝茶,高彬眼神瞬间变的严厉了起来:“咳咳。” “科长。”两人吓的连忙起身。 “你们很闲啊。”高彬冷冷道。 他一旦严厉起来,那双狭长的单眼皮小眼就会变的格外森严、锋利,冰冷的让人不敢直视。 “科长,是,是洪股长说这几个人不用审了。 “一个地下党,一个赶大车的,一个抗联的。 “该打也打的差不多了。 “再打,除了残废、打死,也问不出啥来了。” 其中一人搭耸着脑袋回答。 “嗯。 “既然是洪股长说的,那就这样吧。”高彬背着手转身而去。 两人皆是长舒了一口气。 高彬历来觉得仁慈是人类最愚蠢的思想。 不过为了提升侄子的威信,自己也只有帮忙抬抬轿子了。 不过智有倒是说的对。 这仨人已经没什么价值,是时候处理了。 到了一室。 高彬亲自把张仲年放出来,送到了门口: “哎呀,张神医,对不住了。 “宪兵队、保安局都盯着我,我只能公事公办,还请你见谅啊。” “高科长,我儿子和那丫头都是无辜的,他们就是被红票给蛊惑了,您法外开恩,就放了他们吧。”张仲年拱手请求道。 “张神医,是真是假,我说了也不算啊。 “这得请示日本人。 “您受累了,请回吧。” 高彬抬手冷笑。 “高科长,我这些年颇攒了些家资,只要能救小儿,我愿意全部奉送,还请您务必开恩、美言啊。”张仲年苦苦请求道。 “老张,该说的话,我一定会说。”高彬道。 “您多费心。”张仲年无奈叹了口气,上了汽车。 回到家。 张仲年刚坐下,伙计就拿了一封信走了进来:“掌柜的,刚刚门口有个乞丐转了封信,说是给您的。” “哦?” 张仲年顾不上处理伤势连忙拆开了。 看完后,他双眼一亮,赶紧沐浴了一番冲伙计吩咐道: “快,立即开车去哈工大。”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