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儒生眉头微挑,轻笑道:“以若若的性子,能在这种场合向为父行礼,倒着实让为父欣慰不已。” 闻言,魂若若有些心虚,点头如捣蒜。 儒生顿了顿,随意瞥了眼那绘有红叉的画像,又道:“只可惜,你这丫头手中的画像,却貌似对为父有着不小的异议。” 魂若若:“.” 没有丝毫犹豫,魂若若赶忙将画像塞回了萧玄手中,掉头就跑。 “等等,丫头,你,你们——” 萧玄目瞪口呆的望着站在儒生身后的二人,心中怒火终于再难遏制,怒骂道:“无耻老贼,连真身前来的勇气都没有,也敢对本座指手画脚?” 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” “哼,连自家女儿都舍得当做诱饵,你这贼人,可还有半点情感可言?” “子非小女,焉知小女之乐?” “他娘的你个文绉绉的老东西,能不能好好说话?!” 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” “你!” 听得二人的激烈争辩,魂若若与萧炎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皆是眨了眨眼,眼神古怪。 总感觉,老一辈人之间的关系,貌似和世上流传的,有点不太一样啊 不知过了多久,似是骂的有些累了,萧玄猛的喘了几口气,心中一阵闷堵,只觉得有力使不出,仿佛像是打在了棉花上。 正如先前他所猜测的那样,眼前的魂天帝,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一道化身而已,哪怕真的被斩杀,也丝毫动摇不到其本体。 更何况,想要将魂天帝斩杀,仅凭萧玄如今的实力,除非自爆意识,否则怕是根本奈何不得对方丝毫。 打又打不过,杀又杀不掉 以萧玄在这天墓六千年的时间,还是头一次感到如此的郁闷。 “这该死的老贼还真是滴水不漏!” 深吸了口气,他勉强恢复了平静,冷声道:“说吧,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 闻言,儒生终于是露出了一抹笑容。 他俯下身,将那歪歪扭扭摆放在桌上的酒盅拾起,又从袖中认真取出了一只泛着年岁的小炉,炉口包裹着半硬的泥土,带着残存的湿气。 燃灯,煮酒,绿蚁新醅,红泥火炉。 “沧海桑田,故人如故,实乃人生大幸。” 白衣儒生席地而坐,衔觞引首,轻声道: 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 随着男子温润的嗓音响起,那终年不散的天墓阴云,在六千载后的今日,再度凝霜落雪 第(3/3)页